admin 发表于 2025-9-28 07:10:27

画说库伦——我的故乡 3



阿·宝音 (文 / 图)又见“哈日稿”沟   曾几何时,我听过《黄河船夫曲》里唱:“我晓得天下黄河九十九道湾哎!九十九道湾上有九十九只船哎!九十九只船上有九十九根杆哎!九十九个艄公哟嗬来把船儿搬。” 这分明是借着 “九十九” 这个数字的反复出现,既展现出黄河的曲折蜿蜒,也道出了船夫的辛劳。《库伦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条沟》—— 这是我家乡妇孺皆知的口头语。单是这一句,就生动形象地道出了库伦旗沟谷纵横、河流蜿蜒,沟里小村多得数也数不清的特征…… 的确,库伦的沟之多让人惊叹。就像黄河的每道湾上都有船有艄公,库伦的每条沟谷里也都有对应的嘎查村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小河边 阿·宝音          20×27 cm(水彩画)
哈日稿苏木是我出生的故土。也是那“九千九百九十九条沟” 里的一处。“哈日稿” 在蒙古语里是 “黑色的沟壑”,初闻这名字的人多半会犯嘀咕:黑色?沟壑竟是黑色的?真有那么深、那么特别吗?身为土生土长的哈日稿人,我也曾对 “黑色的沟壑” 这名号满是好奇。它究竟怎么来的?我问过母亲 —— 她是土生土长的哈日稿艾力人。哈日稿艾力是母亲的娘家,于我而言,它和我真正出生的村子一样,都浸透着心头的暖意。她说:“这名字的由来还真有点意思。‘黑色’不单因沟壑又大又深,更因咱苏木的这些沟里,源头常有清泉奔涌,汇成小溪在沟间流淌,岸边树林茂密,古木参天。尤其沿沟的悬崖上长满榆树,老榆树叶色深绿,远看像一团团墨色,这浓得化不开的深绿铺满沟壑内外,既看不清沟底模样,也瞧不见散落在河边的人家……”。妈妈还说,她打小从祖辈口耳相传中听过一段趣闻:村里有人大白天迷了路,竟连自家门都认不出。听她讲得活灵活现,不难想见当年沟里路径交错、树林浓密—— 正是这沟壑纵横的地势,造成了通行的不便。这样我才真正咂摸透“黑色的沟壑” 这名字的由来。后来翻查家乡文献里关于 “哈日稿” 的记载,始终没找着确切说法。从那时起,心里对 “黑色” 的莫名怯意慢慢淡了,眼里只剩下老榆树那片泼泼洒洒的墨绿生机。正因为有了这般体会,我画家乡时从不用黑色,反倒偏爱用那象征生命的绿色。



羊群·沟·农家 阿·宝音    27×20 cm(水彩画)

绿色—— 原是生命的象征啊!      这次我要去见他,还会和他同住,一起度过这段来之不易的写生假期。他是我初中同届生的老朋友 Q 同学。中学群里大家都叫他 “※※哥”,我也就这么叫惯了。他原是在镇里兢兢业业工作多年的职工,从单位离岗后,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出生地——人烟稀少的沟村哈日稿艾力,过上了鸡犬相闻、牛羊成群的田园生活,日子过得十分惬意。我本就十分向往他这般超凡脱俗的田园生活,得知他在村里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、满是情调,便特意与他联系,想问问能否在他那里小住几日,好好画些画。   于是,我在微信短信里写:“你那里能住人吗?这次我真的要住你家几天,想好好画一画‘哈日稿沟’行吗?”    我的短信发出去还不到我把手指移开手机屏,我的手机提示音“--啼咯嘟咯--”响起,他的回信就来了。回信儿里写着:“几个人都能住,带羊过来也能住,你来吧!我和我的羊都在热烈欢迎您!”

   他就是这样一个幽默风趣的人……简短的几个字的短信流淌着那份满满的诚意。这条短信记录着我兴高采烈前往哈日稿的美好回忆——在那里画了许多速写和水彩风景画。特别感谢大哥您温暖的火墙房,还有您幽默风趣的陪伴!(温馨提示:下次拜访时,能否麻烦把狗狗们都拴好呀?它们实在让我有点害怕呢!)   就这样,我重逢了阔别多年的‘哈日稿’沟与‘哈日稿’小河——还有我童年的很多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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