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dmin 发表于 2025-9-28 06:48:19

99年生库伦旗女作家渡澜首部长篇小说《常俗派》出版




渡澜
“在常俗的另一头,有个永不腐烂的东西。”
《常俗派》是新锐青年作家渡澜的首部长篇小说,由人民文学出版社·九久读书人于2025年6月出版上市。


《常俗派》渡澜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·99读书人 出版
作者渡澜出生于1999年,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库伦旗人,蒙古族。从小学到高中,她均就读于蒙语学校,所以小说中使用的汉语说来其实是她的第二语言。
2019 年,《青年作家》第五期集中刊发了渡澜的三篇短篇小说,《声音》《谅宥》和《圆形和三角形》,这位文学新人以极具辨识度的叙事语感初试锋芒。同年,文学重镇《收获》第四期青年作家专号隆重推出其短篇代表作《傻子乌尼戈消失了》—— 这部兼具魔幻质感与哲学思辨的作品,被编者盛赞 “汉语天赋与想象力皆令人惊叹”,成为渡澜开始在文学圈崭露头角的一次亮相,并迅速跃入文学评论界视野。其作品中独树一帜的诗意哲思与先锋叙事,不仅被视作当代青年写作的重要突破,更标志着一位极具潜力的文学新星在华语文坛冉冉升起。
或许是因为自小蒙语的生长环境,又或是游牧民族流淌在血脉里的自由与辽阔,她的文字像自草原吹来的风,消融现代汉语的边界。
“虽渴望成为有着坚定的决心、能忍受折磨的人,可出于一种消磨时间的心态,我步入常俗。对生活的这种心不在焉成为一种可怕的力量,一切离奇的、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踵而来。或为了劝导我,或为了摧残我,我见到了我死掉的舅舅。”《常俗派》就这样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,用单元的形式,讲述了主人公“我”与死去舅舅的十二次相遇。
每一次相遇,死去的舅舅都以不同的形态到来。因而,中国人民大学教授、评论家杨庆祥曾评价渡澜的作品大抵可被称为“变形记”,且是更贴近奥维德而非卡夫卡气质的。
在她的笔下,人仿佛没有固定的形态。“他耳朵里的硅胶已经开始发霉了。他的鳃空前膨胀。月亮升起,他的身形骤然变得丰满,他的胸膛中弥漫着春烟浓雾”;“这位臻达残缺者一路走来,一路拆开自己的部位,丢在牧草间:手掌、眼睛、耳朵,以及错综复杂的肺部、流动的肝脏、丰盈的大脑,还有盘曲的肠道,这些活蹦乱跳的器官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场所”;“他跟着风动,偶尔爆炸变成粉粒,花花绿绿一大片。过了半个小时,他将自己压成了一排排栅栏,在洞里立起毡靶,像滑翔一般飞了出去。”
这是渡澜最让人惊叹的地方,她以一种毫不造作的方式让笔下的人与物享有了平等的权利——生的权利、死的权利以及生活的权利——这来自于对一种可见的社会规则的蔑视和不以为然。



“煎饺和炸羊肠随便摆在桌腿旁,因为桌子已经放不下了,猫从头到尾自然地吃着这道菜。”“羊背上一窝猩红的蛇笑逐颜开,它们盯着门上的木蠹蛾。我们推开门时,蛾子飞了,蛇群一哄而散。”“朦胧的树立在土丘上,树梢空荡荡,却梦见白色的秋天,幻影般的叶子从天而降,枝条像大地一样生长。”
或者说,渡澜有一颗极端自由之心,她编织的是她的童话,在这个童话里,人的死亡不过是一次长长的呼吸,如果你听到了这呼吸,她虽死犹生。
“死人都在坑里。您呢?您怎么想?人能否注视自己的尸体?”它问她。“当然,因为世界是物质的。” “既然世界是物质的,人如何看见自己的尸体?” “既然世界是物质的,那么人死后怎能空无一物呢?”



《常俗派》渡澜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·99读书人 出版
在《常俗派》中,死亡与生命互文,腐烂的躯体阐释永恒的精神。从“子”到“亥”,从“孟春”到“季冬”,从“鼠”到“猪”,从“无明”到“老死”,十二是一种轮回,从象征意义上,亦可以视作一种“圆满”,于是,我们将明白所有的遇见都是与自己的重逢。无论世界的相多千变万化,所有的经历是流水、是湖面、是镜子,洗涤自己的是自己,滋润自己的是自己,映照自己的也是自己。
渡澜用她那流动不羁的语言,编织梦幻与现实、虚构与寓言、抒情与哲思,炽烈而又沉静、温柔而又暴力地。
同渡澜一起在森林草甸的辽阔中,在村落都市的缝隙里,在血肉骨骼的破裂间,找寻那永不腐烂之物。
“这条路很漫长,让它诞生,并献给死而复生的人们,在它之上,爱的咒语有两种译法。”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来源:99读书人
页: [1]
查看完整版本: 99年生库伦旗女作家渡澜首部长篇小说《常俗派》出版